12日,多家媒體和網站轉截《安徽定遠:沒錢看病,男子自斷雙腳》一文,並配發了數張照片。引起了社會各界的極大關註,13日記者從定遠縣宣傳部瞭解到,自斷雙腳男子劉敦和已經得到社會的救助,並初定於五月十三日下午施行手術,手術所需費用由捐助款支付。劉敦和現由其家人輪流護理,病人情緒穩定。(5月13日中國新聞網)
  “自斷雙腳”給人帶來的視覺與情感衝擊是震撼的。一個“大老爺們”,以慘烈的方式將自己的雙腳割下,這樣的舉動相信可以讓當年刮骨療傷並淡定下棋的“武聖”關羽汗顏幾分。雖然說“自斷雙腳”是極端案例中的極端案例,需要多重悲劇的共同疊加,但這樣橋段卻並非孤本個案。
  在劉敦和之前,河北保定的鄭艷良也用相同的方式將自己的右腿截肢。兩起故事,如出一轍,像是複製,更像是重演。除了自我截肢的案例之外,以“自虐”方式完成“自救”的故事仍然大量存在:2013年初有媒體報道,江蘇海安一患者通過用日常廚具及簡單儀器自製的一臺血透機進行自助透析,並且生命已經維繫了13年;2011年,重慶農婦吳遠碧自己用菜刀剖開腹部放出了積水……面對近幾年井噴的類似案例,除了發出幾聲嘆息,或許你只能進行這樣的發問了:是人病了,還是社會病了?
  之於當事人劉敦和而言,存在一些“大意”。比如,他並沒加入新農合。而此前有數據顯示,我國農村能夠選擇加入新農合的比例現在已經超過90%。無疑,劉敦和就是那剩餘的10%中的之一。但是,從另外一個角度講,對於從小患過腦膜炎、現在講話不利索、沒有家室妻兒、父母又早已離世、生活處於絕對貧困水平的劉敦和而言,讓他瞭解新農合或者每年花幾十元錢加入新農合,是件相當奢侈的事兒。在新農合和城鎮醫保上沒有自救能力的個體,只能在疾病到來之時束手無策。當然了,當地的村委會和劉敦和的其他親人,也並沒有幫助他加入新農合,這也著實讓人感覺遺憾。
  更大問題在於,這個社會的救助和醫保制度並沒有完全實現“無死角化”。一方面,社會救助尤其是基層政府對於貧困戶、五保戶的救助,只停留在逢年過節發發慰問金、發點米油鹽之類的福利層面,至於權利救濟,基本不涉及,每年給貧困戶花幾十元錢加入新農合,也就基本不存在什麼希望;另一方面,無論是紅會,還是其他慈善部門,還需要把工作往細處做,讓那些真正需要幫助的人都能得到應有的幫助。
  現在,我國大病醫保制度正在普及過程之中。一場大病讓整個家庭致貧的幾率可能會越來越小。但是,無論是新農合,還是城鎮醫保,還是大病醫保制度,都有許多需要完善的地方。比如,覆蓋率的問題;比如,醫保病種目錄是否全面並與時更新的問題;再比如,醫保報銷的起付線過高問題。
  “自斷雙腳”案例需要每一個個體的“自救”。比如,要相信購買醫保是一種有益的投資,尤其是對那些沒有錢看病的貧困家庭而言,更要想辦法去加入醫保。同時,政府、社會和公眾也需要共同努力去實現“他救”。
  醫療問題是最重要的民生。尤其對我國醫保制度而言,改革和完善永遠不能言止。當美國政府與國會因醫保改革事宜出現分歧而停擺,當俄羅斯實現了基本病種的全民免費醫療,北歐國家更不必再說,對比之下,“自斷雙腳”的極端個案,就讓我們這個社會異常荒謬。但願,這樣的荒謬,不再發生。
  文/王傳濤  (原標題:“自斷雙腳”案例的“自救”與“他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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